今天的 #新聞短打 我們回到奧運賽場上,數日的賽程中,無論是奪牌喜極而泣的、比賽失誤不甘心的、用盡全力打破極限的……努力不懈的運動員身影透過媒體傳播到全世界,讓全球觀眾都跟著歡呼。
但最讓美國媒體關注的焦點,是在女子體操賽場上。2010年以來,美國女子競技體操隊在世界競技體操錦標賽與奧運賽場上所向無敵,包辦所有的團體項目金牌,但在今年的東京奧運,混合團體項目「只」收穫了銀牌,敗給俄羅斯奧委會(ROC) 。
輿論關注的焦點之一,是傳奇體操選手西蒙拜爾斯(Simone Biles) 在跳馬項目失常,進而宣布因心理因素退出團體賽。今年24歲的拜爾斯,過去幾年完全主宰女子體操賽場,上屆里約奧運收穫4金1銅,世錦賽累計19金3銀3銅,美國媒體將她譽為「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女子體操選手」,推特幫她特製了GOAT的表情符號:一隻掛著金牌的山羊。本屆奧運美國體操協會甚至喊出「拜爾斯可以全拿6金!」希望她創下空前紀錄。
但就是這麼強、這麼無敵的拜爾斯,本屆奧運一開始就失常,預賽在個人高低槓項目只拿到第10名,勉強擠進第二輪;團體項目跳馬大失常之後放棄比賽,教練緊急調派隊友補上。賽後拜爾斯發表聲明,說她「已經無法再享受體操比賽了」,並且在今天 (7/28) 下午正式宣布,她也將退出個人全能項目衛冕的行列。
拜爾斯退賽讓人聯想到糾纏美國女子體操隊的醜聞。2016年一群現役和退役的女子體操運動員出面指控,美國女子競技體操長期存在性侵、虐待和霸凌。超過三百名現役或退役選手出面具名指控,訓練過程中曾被自己的教練、防護員或師長凌虐,引發體操界大地震。
國家隊隊醫納薩(Larry Nassar)成為醜聞的中心,納薩從1986年開始就是體操隊的隊醫,2016年上百名國家隊選手陸續向法院起訴納薩,說曾在集訓過程中被納薩猥褻甚至性侵,受害者橫跨數代的體操運動員。眾多指控者中,也包含我們故事的主角拜爾斯;事實上,多數提出指控的是退役運動員,少數出面的現役運動員在事件爆發後也先後退役,拜爾斯算是本屆還在努力的極少數當事人了。
運動是一件很讓人開心的事,奧運賽場上除了得牌的喜悅之外,眾多運動員「以武會友」,切磋、合照,都讓運動員與觀眾感到非常開心。但如果比賽的勝利、國家的榮耀,必須建立在數百位運動員橫跨十多年的陰影之上,這樣的金牌還有價值嗎?
衷心祝福拜爾斯,以及每一位認真努力的運動員。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27萬的網紅真電玩宅速配,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喜歡虛擬歌姬 初音未來 的玩家們,趕快歡呼吧,因為大受好評的《初音未來 名伶計劃》要推出最新續作了!! SEGA日前宣佈將針對PS3以及PlayStation Vita掌機推出最新音樂遊戲《NEXT初音未來 名伶計畫》,預定2012年夏季先推出PS Vita版,2013年推出 PS3版。而遊戲則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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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作在瘟疫年代〉
為了治好病,病人不得不從日常生活中被隔離出來。並非偶然的是,對一種被認為對於治療有益處的極端心理體驗—無論這種體驗是因藥物而起,還是因心理幻覺所致—最常使用的隱喻是「旅行」。— 蘇珊・桑塔格〈疾病的隱喻〉
寫作者過的其實就是一種自我隔離的生活,為了寫出好作品,自我隔離成為一種必要的手段,讓他盡可能不被外界的雜音干擾、不被主流的偏見誤導,可以專心一致地讓手、眼、心,這些源自身體的書寫工具,協調出韻律與節奏。
相對於染病者,寫作者的自我隔離是自發性的,既沒有社會壓力也沒有道德約束,把自己關在家裡,或更決絕地拔掉WIFI插頭、把手機關機,這些舉動與找來一張舒適的椅子、一個手感良好的鍵盤,服務的都是同一個目的—生產力。
一個有生產力的書寫者,代表可以在既定時間內敲出既定的字數,而字數會轉換為報酬,也就是溫飽。能夠有效率地產出,才有最起碼的可能把寫作當成一種職業,以上,都還沒顧慮到「當天有沒有靈感」這件事。
我讀過一個很有見地的譬喻,帶點反神話的色彩:棒球投手的對手,並不是站在打擊區上的打擊者,而是他手中那顆縫著漂亮紅線的棒球;同樣的,打者的對手,也不是站在投手丘上那個虎視眈眈準備用各種刁鑽球路來伺候他的投手,而是手裡的球棒。
這個觀點直視事物的本質,卸除了人們賦予運動賽事(或其他創造性舉措,譬如畫一幅畫)的浪漫想像,把一項古老的技藝化約為人與物,或進一步是人與自己的對抗。棒球比賽之於投打雙方,不過是一種日常工作罷了,是一門必須反覆練習(因而也就不免枯燥)的手藝。
打擊區與投手丘相隔十八公尺,在偌大的棒球場只佔短短的一段,我的床和我的椅子相隔約八公尺,幾乎等同於我住的公寓裡最長的直線距離。身為一個書寫者,我的對手也不是這次要寫的題目、某個嘮叨的編輯或一個緊迫的截稿日,我的對手是那張該死的椅子。
每天最困難的事,就是坐到那張椅子上,一旦坐下了,我的手、眼、心自然會幫我處理接下來的種種。
2020年人類迎來一場百年的瘟疫,人被告知要待在家裡,維持安全的社交距離,以壓平感染曲線。一個英國極簡派電子樂手以此為靈感,推出一張名為《Music For Isolation》(隔離時期的音樂)的EP,曲目為:
1 Isolate Yourself(自我隔離)
2 Social Distancing(社交距離)
3 Stay Home(待在家裡)
4 Flatten The Curve(壓平曲線)
前三首歌的情境,早在疫情開始前,多數寫作者就身在其中了。我認識的寫作者,多半是不太熱衷社交的內向者(introvert),或許先天性格就得如此,才耐得住日復一日伏案工作的悶煩,與那一點點寂寞。內向的人喜歡與人群、社會維持著一段距離,寫作或許收入不多,可是在家工作不用受通勤之苦,午餐時不用聽某個煩人的同事講主管的八卦,這些無形的精神獎勵卻相當豐厚。
內向並不代表反社交(antisocial),內向的人同樣渴求外部的連結,只是那外部最好能夠導入到內部,產生心靈的交流,不只是酒肉的共享。
這場瘟疫讓書寫者忽然發覺,其他人也加入待在家中的行列,體會到他行之有年的生活型態,以及美國評論家蘇珊・桑塔格所言的那種「極端心理體驗」,即置身在密閉空間裡,卻想像自己正在旅行(這精準描述了寫作時的心理狀態)。
有愈來愈多人和書寫者一樣,必須每天坐到椅子上,雖然他們不一定把時間都拿來寫作,可能是追劇、到IG上傳限時動態、在抖音以為全世界正在關注自己。
COVID-19 / 新冠肺炎 / 武漢肺炎,無論如何稱呼它,這個顯微鏡底下看起來很像按摩球的狡猾病毒,給後全球化年代帶來一場空前的浩劫,奧運延期、職業運動停擺、演唱會被迫取消,人們熟知的「娛樂」被強制徵收了。人們這才意識到,大自然才是終極的生物恐怖分子,這場瘟疫是人類疏於照料它一次猛烈的反撲。
瘟疫重新書寫了地球人的共同想像,看見全球化的暗面,如桑塔格所說:「疾病是生命的暗面,一種更麻煩的公民身分。」身為當代地球的公民,世界經濟是息息相關的(更明確的說,整個世界就是一個經濟體),既然地球上七十八億人口可以自由流動,對瘟疫的恐懼就更無所不在,也更感同身受。
〈疾病的隱喻〉寫於1970年代,桑塔格本身是乳癌患者,她在文中談論的主要是結核病與癌症這兩種疾病。當時,幹細胞療法、人工心臟、微創手術機器人這些當代醫學神話尚未被建構起來,但流行病誘發的心理效應與今日卻無二致,桑塔格在文中寫道:「任何一種被視為神秘之物並確實令人感到恐懼的疾病,即使事實上不具有傳染性,也會在道德上具有傳染性。像任何一種極端的處境一樣,令人恐懼的疾病也把人的好品性和壞品性統統暴露出來。」
焦慮、恐慌、利己、排他,猜想此刻擦身而過的人是可能的帶原者,瘟疫初期,人的壞品性確實一覽無遺(我至今無法理解搶購衛生紙到底為何),造成現代人恐慌的根本原因,是我們並不如醫學神話告訴我們的擁有這麼多健康籌碼。
然而,一種共同置身在人類的大歷史中,再清晰也不過的「時代感」,在曲線漸緩時默默凝聚了每一個人,地球得到喘息的機會,印度首都新德里幾十年來第一次能眺望到200公里外的喜馬拉雅山。人類的「不活動」讓空氣變清澈了,地球正在恢復秩序,此時人的好品性也開始抬頭,想起先祖是如何渡過鼠疫、黑死病、天花的考驗—自助也互助,是從另一場浩劫中生存下來的唯一方式。
美國的重災區紐約市,每晚7時城中各處會響起掌聲和歡呼,向醫護人員致謝,那些聲響在空寂的市街構成動人的合奏。藝術家利用居家隔離期間創作音樂、拍攝短片、編舞、寫詩,透過網路讓他們的自我表達也像病毒一般蔓延開來,如同疫苗灌注到人心裡,去抵禦、消解那些不好的病毒。
災禍時常是偉大藝術的催化劑,意圖消滅異端以維護天主教正統的西班牙宗教裁判所,啟發了後來的《唐吉訶德》;沒有霍亂,卡繆不會寫出《瘟疫》;17世紀一場席捲倫敦的鼠疫讓城裡的公共戲院歇業,莎士比亞關在家中振筆疾書,完成了《李爾王》和《馬克白》。
因為瘟疫而新加入的書寫者,獲得了過去少有的探索自我的機會,可以透過文字,重新想像與建構自己的人生,試著理解這個世界為何發展至此。至於那些每天都需要重新對抗一次椅子的職業寫作者,他們原本時時刻刻就在寫作。
社群網路、地球村、科技的普及,讓2020年這個瘟疫故事不再是少數人的故事,無論寫作的文字是什麼語言,或只是參加了一場線上派對或發送了一個戴口罩的表情符號,我們都在用新的方式,書寫共同的歷史。
(原文載於《週刊編集》2020 5月號「男人四十」專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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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怕死亡。一直都是。
我以為可以忍住悲傷,事實上我辦不到。我會假裝死亡並不存在,但它始終在那裡,沒有離開過,像困在牆內的雕像,我以為只要不去看它,不要去正視那面牆,我就能夠繼續壓抑我的悲傷,真實的情況是,我被四面楚歌地圍困在牆裡面,我被迫要跟死亡住在同一個房間,像是我的室友一樣,每天回來,它睡在我旁邊,我卻假裝視而不見。
其實我是個膽小鬼,不敢承認罷了。
我害怕死亡。一直都是。
我以為可以忍住悲傷,事實上我辦不到。我會假裝死亡並不存在,但它始終在那裡,沒有離開過,像困在牆內的雕像,我以為只要不去看它,不要去正視那面牆,我就能夠繼續壓抑我的悲傷,真實的情況是,我被四面楚歌地圍困在牆裡面,我被迫要跟死亡住在同一個房間,像是我的室友一樣,每天回來,它睡在我旁邊,我卻假裝視而不見。
其實我是個膽小鬼,不敢承認罷了。
我害怕死亡。一直都是。
不管是親人的死,朋友的死,寵物的死,他人的死,我都盡一切的努力迴避掉,只要不被我親眼看見就好,只要他的葬體選擇不去參加就好,只要當作他還好端端的活在這世間,只是去了另一個地方旅行,忘記把行李帶走而已,我對於不告而別,反而有種莫名憤怒的感覺。
更多時候是恐懼,以及無以名狀的悲傷,占據著我的心,我沒有方法可以趕走它,更精確來說,我沒有那個能力可以趕走它,被死亡的陰影籠罩著是什麼感覺,其實我能感受的,我可以感受到他人的悲傷,也可以感受到恐懼,大多時候我選擇把這些感受隱藏起來,然後挑一副適合自己的面具戴上,我不能被這些情緒干擾,我還有更重要的事必須去做,我不能在這時候崩潰,連當事人的家屬都沒哭,我哭個什麼勁,假使我哭了,會不會影響他人的情緒?
我總是想很多,想著要成熟,想著要比別人更堅強,如果可以堅強的話,是不是就不會害怕了,不會害怕死亡,不會害怕分離,不會害怕失去,不會有痛苦的感覺,我會以更平靜的心情去面對每天該面對的事務,即使沒有那麼重要,即使這個世界少了我,也不會有多大的改變,但是我似乎也消失了,那個能感受到痛苦與掙扎的我,感受到恐懼與慌亂的我,好像也會逐漸消失,我該取得怎樣的平衡,才不致跌倒受傷,失落無助,假裝若無其事,似乎也只是暫時的麻藥。
朋友的老公過世了,我不敢去她的留言按讚,或其他的表情符號;朋友的家人過世了,我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對方;朋友的毛孩子死掉了,我不敢去看那些傷心的文字;朋友的朋友的孩子被火灼傷了,後來在病房中停止了呼吸;朋友剛誕生的孩子,沒有足月就夭折了;同學一起出去玩,有人出了意外,沒有回來參加畢業典禮;同學得了一種罕見的病,來不及參加自己的婚禮;太多太多,我們不斷要學習放手,學習道別,學習平常心,學習相信有天堂以及甜美的來生。
他們說,死亡是一輩子的功課。
但我是個不愛寫作業的學生怎麼辦?我不想修這門課行不行,天知道克服死亡的恐懼是多麼難的一件事,更何況要跨越那麼深沈的悲傷,不管是有形還是無形,我們能做的也只有陪伴,陪伴自己或是陪伴別人,我不想要死亡來陪伴,我一點也不想要有這樣的室友,我不想被關進小黑屋,獨自去面對不想面對的事,我可以拒絕嗎?我可以迴避嗎?
我可以假裝他們都還活著,甚至有時候會聽見他們說話,想念的時候會夢見他們,夢見他們還活著的時候,我們一如往常的交談互動,完全沒有發生過任何事,彷彿時間是不存在似的。可可夜總會裡面提到,被親人朋友遺忘的死者,才會進入真正的死亡,是連投胎轉世的機會都沒有的死亡。
我無法想像自己被所有人遺忘的時候是什麼情況,與其說害怕自己肉身的死亡,我更害怕被人所遺忘,這是一種存在的焦慮是吧,但有時又很矛盾的想要去觸碰死亡,想像那些生死一瞬間的感受,像太宰治為了寫作嘗試去上吊自殺,像飛車追逐的快感,短時間忘記了危險是如影隨形的威脅,想像死亡也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欲望,但想像死亡不等於死亡,純粹只是模擬,只是站在樓頂往下探,目測一下自己所站的高度,感受那種恐怖一瞬間襲上心頭的滋味,卻好害怕真的掉下去,想也知道跳下去的結果會如何,就是會在欄杆或腰牆邊觀望,觀望也許另一個自己已經跳下去了,就當作心死過一回,而死神拿著鐮刀靜靜地在旁邊看著這一切。
我的貓,毛怪,今年十三歲。
這星期他的狀況很不穩定,不吃東西,暴食,偶爾只喝點水,四肢無力,經常不是睡著,就是癱軟的趴在地板,叫他的名字毛怪,很勉強地抬頭,無神的望著我,似乎回應也是很費力的動作,我大概心裡也有個底了,上次旺財走掉,也是差不多的情況。毛怪會想離開他的房間,想在房間以外的地板上納涼,或是呆望著某個角落,我知道他想要我陪伴,但我的日常比他想像的更忙,每天只能撥出一點點時間,餵貓咪,清貓砂,陪伴貓咪們,但毛怪的情況惡化的很快,他的耳朵被黴菌感染,清洗過,也點了藥,老毛病,他有巨結腸症,餵了高纖處方飼料,又多活了二年,老貓就是這樣,毛病很多,一個接著一個來,但這次毛怪好像是自然衰老,可能那個時間快到了吧,我可以接收他的訊息,好微弱。
有你的陪伴就好,有你的陪伴就好。
毛怪剛來的時候,是 2005 年的九月,女友說,我們也來領養一隻貓吧,當作是我們的貓好嗎,女友在 2007 年夏天和我分手了,我還是繼續養著毛怪,沒有遺棄他。原本我想領養的是毛怪的哥哥,可是我們頻率不合,迎接的時候,他從外出提籃跳出來差點被一輛小發財車撞到,又被附近的野狗追,總之險象環生,好不容易主人用罐頭成功誘他回家,但是無法給我們領養了,後來才看中毛怪,他的毛好蓬鬆好長,像小一號的老虎,毛怪是原主人取的名字,毛太長了,好像毛怪,怪物電力公司裡的毛怪,好名字,就繼續用這個名字吧,很好記,很可愛。
這麼多年來,毛怪、毛怪的叫著,也有幾萬次了吧。毛怪是我自己第一次養的貓,小時候的他,都陪我睡覺,我們住在龜山的透天厝四樓,毛怪每天跟前跟後,我做什麼,他都要跟在我身邊,我是個沒耐性的人,是因為養貓才懂得要照顧貓,是因為毛怪才培養出一點點的耐性,還有規律,家貓你不餵食,他們就等著餓死,所以想辦法再怎麼窮,也得攢出飼料錢供給他們,毛怪教會我如何跟貓咪溝通,如何跟貓咪玩,如何從互動中觀察每一隻貓的個性。
毛怪也生過嚴重的皮膚病,也有因為失寵而有憂鬱症,也有亂發脾氣,情緒不穩定的時候,也有看到扁臉貓而驚聲尖叫的時候,總的來說毛怪是溫馴的貓,他每次死裡逃生,我都會給他鼓勵,為著他強烈的求生意志在心底歡呼,這麼多年都撐過來了,但是現在好像快撐不過去,我感覺死神在對他招手,我以為自己經歷了三隻貓的離開,已經能夠控制到不會難過,但其實並沒有,我抱著他正逐漸失溫的瘦小軀體,還是無法忍住悲傷,原來以前覺得會過去的傷痛感受,並沒有真正的過去。
我和妻子聊起此事,愈聊愈多,每一隻離開的貓,領養他們的故事,他們活著的模樣,死前衰弱求助的模樣,病中的模樣,討摸抱抱的模樣,一起玩遊戲的模樣,吃貓草像嗑藥的模樣,到處闖禍搗蛋亂尿尿的事跡,都歷歷如目,無法那樣輕易的割捨,無法從記憶底層移除,怎麼會這樣,是因為會聯想到自己的死亡才會如此悲傷嗎?妻子說,不是的,那是因為彼此之間有了感情,有了最單純的依賴和歸屬,因為那不是別人的貓,是自己的貓,是自己的毛孩子,才會難過,才會悲傷,我想釋放這些情緒,但我做不到,愈想愈傷心,愈想就愈難過,結果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一小時,還是睡不著,腦袋就只轉著過去的畫面,一幕又一幕的重現。
不同時期的毛怪,不同狀態的毛怪,陪伴我們過了一個春天又一個冬天,不知不覺過了十三年的毛怪,被剃光毛的毛怪,貓毛長到不行的毛怪,撒嬌的毛怪,被摸背就會開心的舔著前腳的毛的毛怪,會海豚跳的毛怪,會巴著主人腿腿不放的毛怪,腦海裡不斷地想著這些,失眠也是正常的吧。
我始終放心不下,每隔一陣子就打開貓房的門,看看毛怪是否還有呼吸,是否睡著了,白天的時候叫他看有沒有反應,晚上又捨不得怕吵到他,看幾眼,就又關上了房間的門,毛怪似乎想在垂死的時候睡在我的腳邊,或是躺在冰涼的磁磚地板上,但要吹得到風,看得見我們。
毛怪知道,我後來沒那麼愛他了,我愛旺財,我愛小小財,我愛小橘,我沒有始終如一,我會移情別戀,我永遠有新的投射對象,但我又放不下對他的責任,我不會把毛怪送給任何人,即使是愛貓人,我也不願意,因為他是我的毛孩子,他是最早陪伴我的一隻貓,這次換我陪伴他的一輩子,我寫過好幾篇給毛怪的文章,也寫過毛怪的詩,幫毛怪繫過帥氣的領結,替他戴上不合時宜的帽子,我還是沒有辦法消化那些難過,即使努力想著開心的事,開心的畫面,但就是會擔心,就是會在意,就是難以釋懷。
貓咪教會我很多事,捨得與捨不得之間,卻是最難學會的事。我不知道你有沒有養貓養寵物的經驗,如果你跟牠培養出感情,你們會怎樣處理離別的這種傷痛呢?我覺得好難喔,所以我會假裝它不存在,這樣我的痛苦起碼能夠減少一些些,我選擇逃避死亡,可能是想要延緩痛苦吧,或者讓自己心裡好受一些,不至於馬上就崩潰,可這時候堅強根本沒用,難過也派不上用場,只聽見死神的懷錶,秒針滴答作響,時間快到了,提醒我可能預想的場景,他在你懷中變得冰冷僵硬,他的表情很安詳,他虛弱地吐了最後一口氣。
他要去當小天使了,毛怪,最後的幾小時,我會陪你的。
說好是一輩子,就是一輩子。我不會忘記當初的承諾。
歡呼 表情符號 在 真電玩宅速配 Youtube 的最佳解答
喜歡虛擬歌姬 初音未來 的玩家們,趕快歡呼吧,因為大受好評的《初音未來 名伶計劃》要推出最新續作了!! SEGA日前宣佈將針對PS3以及PlayStation Vita掌機推出最新音樂遊戲《NEXT初音未來 名伶計畫》,預定2012年夏季先推出PS Vita版,2013年推出 PS3版。而遊戲則以在日本與台灣都大受營的超人氣虛擬歌姬 初音未來 為主角,還網羅了其他包含鏡音、巡音...等人氣角色,再度展現超人氣魅力。而這次遊戲以廣受玩家好評的PSP版本《初音未來 名伶計畫》為基礎加以強化,不但全面翻新角色3D建模,還大幅提升光影效果。另外搭配PS Vita的觸控螢幕功能,也加入了多點觸控的操作,玩起來更直覺。遊戲玩法很簡單,玩家只要依照音樂節拍,按下螢幕中漂浮的對應符號,初音未來就會載歌載舞大秀才藝。因為本作全面翻新人物的3D模組,呈現更模樣可愛、表情更豐富的角色,加上還有換裝系統、更便利的房間系統...等,絕對能讓初音迷感受到滿滿的誠意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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